盈樱盈z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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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万象无双》30.「傲娇的魔尊大人」

*少主继任修罗尊主之位。

*大战之后两人总归是要甜甜小日常了吧

*魔尊大人求婚还真是直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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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曜十二万年丁卯月,河汉扬尘,天崩地坼。


战争永远有借口——

征服、掠夺、威慑、复仇、止戈……不一而足;不管出于何种借口,


战争也永远意味着失去。

上古、创世的大战,造就了夜忘川的尸骨山,一丈丈,越来越高;直至上一次仙魔大战,此山已达万仞,巍峨向天;又直至——

魔尊下令将它烧毁。


而这一次的仙魔大战,魔尊直接将战火烧在了天界。

战火过后,天宫没有出现尸骨山,却在暴雨之下血流漂杵。


如今天界驻防的,换成了训练有素的魔兵——时移世易之际,再谨慎也当得。


丁卯月八日大战当天,修罗大军从天界班师凯旋。余墨从魔相回来,将天界布防图交还给了魔尊大人,换回自己一条命。只是,他能够救的人也有限。火德元帅的敢死天将团,最终只有不到一半扛过了自己的心魔。


陆景进了魔相几乎毫发未损——他魂魄纯净、忠贞不二,魔相中生不出对他有杀伤力的执念心魔。


泠疆也是,只是带了点小伤。毕竟泠疆的心魔,在少主成为魔尊的那晚,就已经迎刃而解。


而余墨,压根没有进到魔相之中。他虽为九鳍,身附水火之力,但毕竟刚化形几个月,灵力仙术都未成火候,又中了夺魄掌,若是真的进到魔相,必然凶多吉少。他在火德元帅即将带兵进入魔相的前一刻,轻轻哀叹一声,悄悄寻了个借口停住脚,转身慢慢走到了大军队尾……



丁卯月九日一早,魔尊大人关押了所有不降服的天将,在冰牢等候次日行刑。这边有人被关,另外一边有人被释放——


菡萏命人解了辛夷的冰屋软禁。


十日晨,魔尊大人召见了前来投诚臣服的妖王。


十日午时,四十余名天将上仙从冰牢中被押入忘川深处受离魂之刑,魂魄离散,仙身沉入忘川,一瞬便随流化于无形。

四十余仙中独独少了火德。


前一晚行刑官突然接到命令——

魔尊大人不知为何要免火德老儿一死,不仅下令次日不予行刑,仍关押于冰牢,还嘱咐好吃好喝伺候着。当晚行刑官和狱卒大眼瞪小眼地听着修罗侍卫传完魔尊大人口谕:那火德老儿,不定是有旁的什么来头,又或者,不知是托了哪一位神仙的福,魔尊才只饶他一仙不死。


彼时,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菡萏鼻子突然发痒,无意识地连打了两个喷嚏。费了大半天的劲取悦少主大人,死活撑到最后才敢提一提“求情”二字,可也只能救得下火德一人。


魔尊大人以雷霆手段收服了天界,归入凡界没多久的妖界蠢蠢欲动,想借此机会脱离凡界独为一界。妖王正是为了此事而来。


妖界是不是脱离凡界,对魔尊大人来说都没有多大区别。妖王也自然明白,便自告奋勇要做魔尊的附庸,统领万妖,除世代臣服外,还主动请缨甘为魔尊大人掣肘凡人和四海八荒边角散仙。


玄冰王座上一直歪着脑袋兴致缺缺的魔尊大人,听到这里的时候,终于抬了抬眼皮:

倒也是个,划算的生意。


立于议事殿另一侧的泠疆大祭司,瞥见少主面上这个神色,心里也跟着松弛许多:如此一来,少主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三界共主,天帝之位不宜虚悬——


不过,少主在即天帝位之前,总先要继位成为修罗尊主才是正理。

修罗族尊主之位,可是空置得太久了。泠疆想到修罗族终于有了名正言顺、名副其实的尊主,一时按耐不住喜悦,眼神也跟着掺了笑意——这张老脸有多少年没有露出过笑了?他这副样子看得旁边相熟的长老微微发毛,暗搓搓想这泠疆大祭司是不是在魔相里中了什么邪?为何没来由得笑?有点瘆人。



丁卯月二十九日。夜忘川,望月如霜。


现任魔尊大人、修罗族少主应渊,正式继任修罗族尊主位,册立菡萏仙子颜淡为魔后。同时,昭宣三界,魔尊和魔后的大婚定于半个月后,也就是戊辰月十六日——并且,魔尊大人会顺便在那日登天帝位。戊辰月十六日,是个新月日。想来三界四海,很快会是一个崭新的世道。毕竟,魔尊大人统治魔界区区数月,就已经让夜忘川天翻地覆换了副样貌。


修罗族不信神鬼,只敬祖宗。魔尊大人即任修罗尊主的仪式既不繁复,更不奢华,仅以本族祭奠之仪祭祀祖宗,昭告全族。只不过,祭品还是有分量的。桓钦和一众死仙的生魂被焚烧在幽暗古朴的溟焰杯中,忽闪跳跃间,腾腾火光陡然直耸入紫空里,灰白烟气扶摇飒飒,如同倒泻的瀑泉,流入空里一轮望月。


魔尊大人和几位长老立于水晶宫白玉台上,静穆端肃,观祭祀礼。紧紧挨着魔尊大人身旁的,是他的那只菡萏。


菡萏按说不应该出现在此祭典之上的,她并不是修罗尊主的妻子,无名无份——这不合修罗族的规矩。


可新任尊主的字典里,似乎从来没有“规矩”二字。菡萏被他拽住手,只能挨紧他站在白玉台上,勉强也装出一副静穆端肃的模样,同那帮老头子一起观礼。


菡萏看着忘川冰原上乌泱泱的众魔和修罗,在烟尘流入望月的那刻,喧嚣呐喊,渐渐汇集成洪亮震天的句子:

“熊熊圣火,焚我残躯。喜乐悲愁,皆归尘土。”


众声齐颂,轮轮不休。菡萏心中虽然也无比震撼,但站得过久小腿肚子渐渐有些发酸,不动声色地在裙子里来回踮着脚。


这个小人,非得让她来观礼。她究竟给了他造成什么误会,让他以为自己很想要来?菡萏正悄咪咪以为无人注意自己的小动作,猛然间手上一紧,被一股力量拽得身子歪了歪。


她下意识瞥向身旁的少主,噢不,尊主大人。尊主大人面无表情,眼神仍直视台下祭典,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
此时台下众魔一瞬噤声,方才一直立于白玉台侧首的泠疆大祭司手持卷轴,前迈几步,展卷面向忘川冰原上的众魔、修罗族人,高声宣读魔尊殿下册立魔后、拟定大婚日期的旨意。


乍然从泠疆口中听到“颜淡”二字时,菡萏脑子空白了一瞬,感到一点子恍惚。这个名字,明明是自己的,又仿佛不是;就像是自己的上辈子。菡萏视线飘忽向紫空尽头,似乎看到往昔天界那个成日里无忧无虑、没心没肺的懒散身影。她回首那个名字的自己,愈发觉得天界经历过的记忆模模糊糊,顿生恍若隔世之感。


还有,他从来没有问过她,她的名字;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称呼过她的名字。

他从来只说“你”。


不过也是,他想知道她的名字也压根不是什么难事。反正总不可能是他自己突然记起来的。

不知为何,她心中生起抑制不住的好奇,一刻也憋不住——

“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?”


菡萏面不改色地望着紫空,微微抿了抿梨涡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发问。她如今倒是越来越习惯“你”“我”的称呼,不似从前,动不动还要将少主魔尊挂了满口。


满月溶溶,瑟风阵阵,靛紫空影掩了魔尊大人的面色。只有他才知道,自己脸上有一点点热。

“……本尊,不记得了。”


魔尊大人反而装模作样打起官腔。


这只菡萏,她究竟有没有听清楚册立旨意,为何只在意她的名字?还有大婚日期——

他前几日和长老会拟定了大婚日期,随口交给他们和牟夫人准备婚仪。牟夫人还专程求见,不断提醒他,修罗族的传统婚礼异常古朴简约,是不是真的要以修罗族的规矩来拟定大婚典仪。她话里话外不住点拨暗示:少主大人,要不要问问未来魔后殿下的意思?


婚礼……真是麻烦!他原本以为,婚礼的作用不就是:他昭告天下,这只菡萏是本尊钦定的老婆。我是魔尊,她就是魔后;我是修罗王,她就是修罗王后;我是天帝,她就是帝后。


今日他昭告天下同她大婚的日期,她的反应却同他预料的大相径庭。


“你,想要什么样的婚礼?”

魔尊大人下意识随口问道。


“婚……礼?”

菡萏方才还暗搓搓地嘀咕:她才不信他忘了,这个小人除了记不住自己从前的事,其他的都是记得贼牢靠。他一定是在装模作样。可等等,


他方才问什么?婚礼?什么婚礼?

他什么意思?


等等等等!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方才泠疆念的什么?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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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两人日常好甜啊!

这几天状态不好,皮肤冒痘痘心情低落,跟着产量有点低。

容我重整旗鼓,回归日更。

评论和讨论是我日更的动力。🥹

明天继续更甜甜的恋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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