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二次仙魔大战结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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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危险,粉丝可见。禁二传二改!作者发现会立刻删文。未满18岁的宝宝就不要看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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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钦死了,致命一击是最普通的木系仙术——摘花飞叶。这是天界最低阶的草木系神仙,修行最初就会学的入门仙术。
他先是中了失魂剑,痛苦至极,菡萏决定干脆给他一个痛快。她果断并指朝向桓钦预备施出“摘花飞叶”,却突然被少主打断。
“不急。他身上还有样东西须得交回来,才好上路。”
说话间,仞魂在手,一道白光掠过,桓钦翻了个个儿,腹背颠倒。少主剑尖挑向桓钦后颈:
“一直带着旁人的仙根,总归不好。”
“应……渊……你这个……杂种!”
少主手上轻快无形,剑尖立刻划破桓钦后颈,血如同浓稠的乌油流出。桓钦先是惨嚎,脸上的肉、两条腿伴着惨叫不断抽搐。很快就叫也叫不出,全身细碎快速地抖动一阵,再无声息。
方才玉清宫前的天帝亲卫队——那些同太幽一样、桓钦的死忠支持者们,已化为地上一滩滩粘稠的血泥。再远一些的天街,还有天街两侧,层层叠叠、密密匝匝的,都是些残缺不全的尸首。一些仙树被雷劈了,枝干烧成了焦炭。
雄伟巍峨的玉清宫在雷击火烧后只剩下断梁残檩,还有焦糊的木头、碎裂的石块。其中有些木头和断梁直指更高的空里,似乎乞求或者在昭告些什么。
大部分天将当时便丢盔弃甲,放弃抵抗。近处的天兵一个看一个,跟着跪地投降。也有远一些的,还来不及降,仓皇惨叫着被魔兽卷走撕裂;有的明明已经跪了,身旁的魔兽和修罗亡灵却并不懂得买账。没有接到指令的亡灵和魔兽,一刻不停地抓人攻击。
炼狱一旦上演,便没有那么容易叫停。如同干枯的林叶被火星燎了,不烧个干净,绝不会熄灭。
短兵相接的那些,终究难逃一劫。
直到枯叶烧完,天街落下瀑布一般的雨。
魔尊终于下令停战。
天界气候从来恒常如春,何曾有过此等凄风冷雨?只是,死去的尸首不怕冷,上古神兽不怕冷,修罗亡灵亦不怕冷。按说神仙也不该怕冷的,那些侥幸还活着的天兵天将却感受到十足冷意。
街面上的血污被狂雨冲刷,连同桓钦的尸体也被冲洗的干净。
他的脸面朝上方,双目未瞑,眼球微微凸出来,额间仙钿被灵力驱动的针叶击成一个漆黑的窟窿。
他就这么死了。
菡萏注视桓钦的尸首片刻,又望向远处厮杀与被杀着的兵将。直到狂如飞瀑的冷雨泼下的那一刻,她被少主揽过裹入结界。
“应渊,下令停战吧。这些天兵,兴许都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而死。”
“等剩下的,全部投降为止。”
南门攻入的十万天兵,剩下不到一半。幸亏天街也就那么宽,他们还没来得及攻到最前,才好歹捡回一条命。
这些侥幸未死的天兵,只大概知道“帝尊”崩了……却不知道,崩卒的帝尊,长着一张已故计都星君的脸。
冲曜十二万年丁卯月八日,二次仙魔大战以闪电般的速度结束。
少主血洗过天界凯旋时,
十五万天兵,还剩下不到五万。天宫战场剩下两万多,魔相里出来两万多。
四百多有官阶的仙神、天将,剩下不到二百。
这区区不到二百仙里,还有些死活不愿向“修罗余孽”屈服的,即将面临魔尊大人的雷霆手段,逐他们往昔同僚的脚步赴死魂消——
其中就有火德元帅。
丁卯月十日。水晶宫议事殿内几位长老在和魔尊大人商议战后事宜。
泠疆真是不容易。血月那日,少主怒火冲天要他用十日时间备战,不行就只给五日。结果还真的就只给了五日。
少主大人杀伐果断,不服自己的那帮俘虏,只能死。
拒降的四十余仙,多数是桓钦的走狗,可也有忠良耿直之辈——比如火德……
火德元帅,同这四十余人,一并被判于十一日处死,行刑前暂关押于冰牢。
菡萏没有办法在议事殿上公开阻拦此事。可是火德元帅,她必须得救。
泠疆最后禀报了妖王前来臣服拜会的事宜,得了少主指令便要同几位长老一道退殿。他们走出议事殿门的时候,再次被殿外的鹅黄身影吓了一跳。好在这次她是站着,而不是躺在地上。
菡萏讪笑着同长老打过招呼,匆匆忙忙跑进议事厅,踏上台阶来到魔尊大人座旁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魔尊大人座前地上并排放着破魔刃和修罗斩,森森然地泛出冷光。
他目光从两把邪恶凶刃上移至菡萏脸上,又看了看她无意识搓着的手。
“哈,那个……天界杀了那么多的人,魔界的月亮却不是血月,可算是个好兆头哈!”
菡萏毫无底气,不知道从何讲起,紧张得词不达意。
少主大人不用猜就知道她要帮人求情。可是天下哪里见过没有鱼饵就想要鱼咬钩的好事?
“炅落,我已经命人放回去了。”
“……我不是说炅落。”
菡萏又挨得近一些,假装无意揪起少主大人的袖口,弹了弹压根不存在的尘。
“辛夷?你命人扣下的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少主这条大鱼,哪里是这么好钓的?
菡萏悄悄耸了耸鼻子,猛一跺脚:
“我是说火德元帅,还有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的几个死板教条的榆木老朽,之前在天界时就是那个死德行。少主宽宏,必然不会同他们一般见识!”
少主微微仰头看她,等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那个火德,从前在天界的时候就经常找你麻烦,但你那时清风朗月,从不屑同他置气的,向来都是一笑泯之。”
菡萏着急起来,瞎话出口也不带心虚的。那个小人帝君,哪里不屑置气,明明不仅朝死里记仇,报仇也报的饶有兴致。
“哦?清风朗月?”
少主不屑挑眉,眼中带嘲:“那我从前可真是,伪君子。”
少主确实相信从前的自己就是那个道貌岸然的虚伪帝君。
菡萏额角猛跳,心中默默念叨:老天不要怪我,如今打诳语都是救人心切,万不能遭报应。她眼下只能枉顾心虚,谎言出口就没有回头路:
“就是就是!!还是你现在更好,百尺竿头,你如今肯定要比从前大度!对不对!”
少主对上菡萏乞求眼神,这么欺负菡萏实在是……
让他身心舒畅、神清气爽!
“百尺竿头?大度?”
少主一把将菡萏掳到怀里,眼神灼灼,全是暧昧和诡计:
“你倒是说来听听,怎么个百尺竿头,又怎么个大度?”
菡萏被掐着胳膊失去平衡,只能歪坐在他腿上,梨涡通红,扛住不去踩少主的圈套:
“不管怎样,你反正不能杀火德!”
“说理由!”
少主怀里窝了副温软柔暖的身子,开口仍丝毫不客气。
“在地崖那时,你觉得自己要死了,还曾留了信,想让我拜入火德门下。”
菡萏掌心按了按他胸前,似乎这样就能让眼前的人听进去她的话。
“那封信还留在衍虚天宫我卧房里,你不信可以派人去查。”
那时他以为自己火毒不治,赴死之前想将她托付给火德,必是对火德仙品有十足信任。如果眼下他真的杀了那心直口快脾气臭的老头儿,将来万一有日想起,必会后悔。
少主颇有些不以为然。当时他是帝君,身份立场都不同于今,再怎样的傲血忠骨,今日不能为他所用,就只得是死。
这只菡萏,又要像上次那般,因为这些不相干的人或事同他唱反调。
他话音不悦,连带着脸色也冷了些:
“那便也剃掉他仙根,准他去投胎做人好了。”
再说下去他是不是又要发火了?
菡萏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冷血小人,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气馁:这个冷血小人脑子不好了,要对他有点耐心。他如今放任性子“胡作非为”,若是连她都没法阻拦的话,可能就真的一条道走到黑了。没有她,这小人可全完了!
她一厢情愿地想着,悄悄打量他,见他眉宇间都是桀骜,眼中此咝咝啦啦烧着无法驯服的小火苗。菡萏不知怎的,居然对冷血小人生出一点子恨铁不成钢的心疼来,不由自主低头挨上他嘴唇,啊呜咬了一口。
咬出小人“嘶”一声,看来这小人还知道疼。他的反应让她志得意满,轻轻亲了亲被自己咬出牙印子的地方,动手去扒小人的衣服。
他身下的冰王座坚硬而宽敞,背后有着高大的华盖,形状如同戴着王冠,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。王座后方的冰墙上用术法雕刻出三界舆图,各色灵力莹润光泽划出四海八荒的轮廓,说不出的壮阔瑰丽。
眼前的人,今日还是魔尊,不远来日他便要做这三界之主吧?
菡萏朦胧中瞥过这面雄浑壮丽的的冰墙,果断扯开他的衣襟,闭上眼睛,亲的愈发认真而用力。
魔尊大人的议事殿又如何?桀骜不羁的冷血少主又如何?
要,驯服他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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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是冰王座的图片。